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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王观胜小说
中国西部名流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官方网站【名流书画】【书画交易】【书画展览】【书画拍卖】   2016-12-16 12:49:11 作者:369369 来源: 文字大小:[][][]
说王观胜的小说
——田岸
王观胜是以不多的作品而能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少数作家之一。在八十年代初,他的短篇小说《猎户星座》在全国的文学界引起了注目。其后,他的《北方,我的北方》、《北方之路》、《北方之北》等“北方系列”的中、短篇小说也相继问世。且不说对这些作品如何评价,仅就它们引起的轰动而言,不可谓之不强烈、不广泛。有不少人把他的小说视为中国“西部小说”的典型。无论这种看法准确与否,但是,肯定地讲,他是一位非常有个性有实力的作家。他的小说有着一种迥然与众不同的独特风格,受到了读者的青睐。
王观胜小说的首先一个特点,就是他在人与自然关系的写意中取对立和悲观的意向。在中国的古代文学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大都处于和谐的状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都是在一种恬淡亲切的气氛中与自然建立起世俗的生活关系。这种世俗化了的田园牧歌正是中国长期以来的小农经济社会的艺术反映,一种带有中国特色的审美趣味的反映。即是在中国的当代文学中,象赵树理的山药蛋乡土文学、杨朔生活美式的散文、刘绍棠对运河田园的清淡写意等都在对自然的和谐中寻求心性的和谐,体现着中国古文化“天人合一”、“与自然为友”的传统自然观。从新时期后,由于作家对社会人生的不同审美理解和文化视野的提升,使他们对自然的态度中呈现出纷繁多样的意向。从《猎户星座》开始,一直到《焉支山》和《各姿各雅》,用冷漠的眼光来审视自然,无疑是构成了王观胜小说的一个特征。
王观胜小说中所显示的自然,均为大西北辽阔迷茫的自然与人文景观。他徐徐舒展出来的是一幅西部人生冷色的长卷画。我们面前看到的是--西部海一般的草原和荒漠、无穷无尽的黑色戈壁、潮水一般的雪山密林、成群的野马和巨角羊、以及这块西部高地上的在寒风中摇曳的胡杨林、梭梭草。在那里,人所面直的是严酷无情的自然界,其中的坚辛苦难令人难以置信。象《喀拉米兰》中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热风,刮半天功夫就会把鲜生羊肉变成很有嚼头的羊肉干;大沙暴一夜间能在一坐古废城里堆出一座大沙丘;干涸的季流河顷刻间会洪水泛滥,势不可挡。因此,在这样的世界里,拓荒、生存便是非常悲壮的事业。你能想象出,十个男人、十头公牛、一千里去远征放牧? 两条汉子伸入天山深处去套猎混血野马? 荒凉的喀拉米兰河畔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 ......虽然这些故事让人读起来未免有一丝悲怆和苍凉,但却是真实的。在西部的高地上,人与自然间的关系所传达的鲜明性和严酷性,是众所皆知而无须论证的现实。西部高原上的这一切,也许可能成为一种写照,一种表达,一种西部人的全部生存形态的缩影。所以,人与自然的关系似乎应该成为“西部小说”的一种不可忽略的重要特征。

从审美的角度看,王观胜的小说始终洋溢着崇高与悲壮。他的作品苍劲雄浑野性十足,而绝无柔和甜美缠绵低徊。作品中的宏壮气势,透化出一种铿然作响的骨力,使我们看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式的审美构思。他笔下的主要人物,一律律为老少爷们硬汉。如《放马天山》中将自己带血的眼球象吃生鸡蛋般放进嘴里吞入肚中的老溜子、断腿后到酒店竟吃了一只全羊的他的朋友;《牵牛花儿开》中象公牛一样有力量的牛娃;《北方之北》中青年汉石头和枣树沟吹唢呐的爷爷;《北方之路》中一气能喝五瓶酒打倒六个年轻人的九爷十二岁还不算男人的男人黄龙等,就连西部的女人也粗逛刚毅。这些人个个经历磨难却也神情自若,任生活如何破碎依旧洒脱狂放。他们身上有一种西部人固有的公牛和野马般的倔强精神。要么侠肝义胆,疾恶如仇,奋不顾身;要么坚韧不拔,从不怕苦,英勇无畏。他们多身心孤独,却以平常心境迎向孤独,在严酷的自然环境和惨淡的人生中,去体验并升华一种特殊的生命感受。他们是西部人中精神最完整、精神最富有的人。
我以为,崇高是我们时代的主旋律,因为它有着重大的社会价值。它是一种宏伟庄严力量和气势取胜的美;是一种不拘泥于形式的美,于不和谐中见和谐的美;是一种显示斗争痕迹,憾人心坎的动态美。康德说,崇高“是一种间接引起的快感,因为它先有一种生命力受到暂时阻碍的感觉,马上就接着有一种更强烈的生命力的洋溢迸发。”从本质上讲,崇高表现为客体对主体的压迫,自然对人的压迫,和主体对客体、人对自然的反压迫。而从这种的分裂、对立中,所激发出的主体的伟大力量则是它的标志。这种反压迫的结果不是胜利就是失败,而这种失败必然具有了浓厚的悲壮性。不论是反压迫的胜利,还是悲壮的失败都体现了人的斗争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才显示出人性的伟大,体现了历史的必然要求。王观胜的小说中有许多这样悲壮的故事,悲得奇特,悲得壮烈。《放马天山》中老溜子和他的朋友为了捉混血野种马,致残了自己,而他们却象娜兰达湖边站着死去的老马精神不倒。这不由使人想起了中国的古代神话《夸父逐日》:“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这些年来,我们的不少文学作品正是缺少了这种英雄主义和崇高之美。
王观胜在他的小说艺术中还有什么别的长人之处? 这就是他的写作手法和语言。变形夸张、荒诞魔幻和拟人等手法在他的作品中运用自如并到处可显。他小说中出现的众多动物,如东亚黑熊、蒙古种马、亚细亚公牛、 角子羊等,不但给赋于了人的生命,也赋于了人的情感。有时,你不得不佩服他惊人的想象力:被翅蚁啃尽血肉的老马,死了也不倒身,嘴顶地而立;被挖肠掏肚的 角子羊,竟会肚子空空如也站在地上;用空酒瓶垒成的院子墙,在大漠的风中会奏出各种美妙的乐曲...... 这些骇人的异象,使他笔下的西部世更加神秘。他小说的语言,有散文诗的色调,异常简洁明快,极具张力,赢得不少里家的称道。他的短篇小说《最后一场白雪》是这样开头的:“人,四十多岁。马,五、六岁。人骑着马,在飞雪中走。好大的雪。”潦潦几笔,就勾沟绘出一个清晰的场面。他的短篇紧凑凝炼,余味深长。中篇构架宏大,气势磅礴。有的篇章,龙蛇走笔,一泻千里。读他的小说,常会得到一种难得的语言享受。
王观胜的小说是浪漫的。他独特的审美视角和艺术手法,已经构架成了自己的文学风格和独特的小说模式,从而使自己在中、短篇小说的园地中站据了醒目的一地。但是从另一侧面看,小说重复是他的不足。因为一个成熟的作家似乎不应拘泥某种固定的模式之中。只有不断地否定自己,才能突破自我,达到一个更为广阔和博大的创作境界。当然,对所有作家,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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